YJ☃

【美瓷】以深海起誓

美瓷only，普设

就，凑活看吧，狗屁不通的无逻辑（感觉是爽文）的文章。现在连小情侣贴贴都不会写了🫤☹️

  

    

  

人鱼，貌美，性凶，善蛊惑。

自从瓷来到这片海域，周围的船民就劝告他没有必要不要出海，因为会随时丧命。瓷有问过他们明知道会丧命，得到的答案和他预料的一样，为了生计。

现实真残酷，瓷沉默。

研究所之所以建立在这片未知的海域上，就是为了研究这些非人类物种，偶然间被渔民打捞到的一具人鱼骸骨，被研究长达二十年，结果一无所获。

出海的研究员大多在海上大雾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，无人幸免，因此每年会从总部派来固定的人员下来补充缺失人手。

今年恰好轮到了瓷同期的研究人员，有人偷偷透露出这个项目的凶险之处，其实没人想来，他们有家庭，有朋友，来到这里意味着需要放弃一切，因为从来没有到那里之后的人会重新回到总部。

研究所也从来不会透露这项研究的相关信息，之前透露消息的人已经被秘密处理，知道的人全部都无缘再次接触外界，总部会分批送到那里，刚好瓷这批人是最后一批知道秘密的人，人心惶惶，但无法拒绝，强制执行。

但瓷不一样，他一没亲人，二没友人，孤单影只，了无牵挂，他也好奇这个项目，因此向总部自动申请前往未知海域——阿特兰提斯，传说中海之神的子民对海洋的崇拜而自居的失落文明。

总部起先不想放走这位惊才艳艳的院士，虽然院士一直没有任何异常，但宁可错杀，也绝不放过，这个秘密必须保守。

来到研究院的第一天，接引人给了同行每人一个编号，瓷的编号是A96，而其他人是C开头。

有趣的是，在他刚到这里的时候，有一个蓬头垢面看不清脸的人跑出来，嘴里一直念着什么，听不清，但神神叨叨的。接引人面不改色掏出枪，熟练上膛，随着枪声响起，那人应声倒下。

之后接引人只是抱歉地笑着说：“这位是之前来的研究人员，因为想办法对外界传递此处消息，无奈之下只能采取一些措施，但显然，因为愧疚和压力的精神压迫，就变成了这样。所以在此希望各位遵守研究所相关安排，必要时我们会采用一些温和手段。”最后一句是明显的威胁。

漏洞百出的解释，把人当傻子，但他们要像傻子一样完全相信。

研究院里的人并不多，带上和瓷一起到这里的所有人，加起来总共也只有五十人，在能容纳上百至上千人的研究所里，这些人显得寥寥无几，空旷至极，人少的奇怪。

每个人的研究项目是不同的，来到这里才知道，人鱼只是项目之一，其余还有很多，比如海怪一类，海底生物有太多未知，人类的本能是无尽探索。

很幸运，瓷分到了他最感兴趣的人鱼，在最北边，只有他一个人，连助手都没有，其他项目至少也会有两人或者以上。

不过正和他意，他不喜欢在研究时有人在身边，但以前在总部无法拒绝，他们需要实时相关数据，索性不是太重要，得过且过。

不过这项研究数据不同，关于这项测试，人只少不多，研究的背后是资本，他们想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。除了定期交资料，其他算是自由，虽然瓷不信。

之前所留下的资料没有多少，只有十几页，全部都是有关那具骸骨的信息，很快就能翻完，但这些资料对于研究并没有多大用处，前面那群人绝对不会那么废物才对。

瓷把资料扔在桌上，手无意识敲着桌子，发出沉闷的响声，资料是真的，但绝不是全部，他应该思考点别的，比如所有研究人鱼的相关人员，又比如最开始的那个人。

两三天时间，凭借周身的亲和力，瓷成功向原住民套到一些信息，虽然不多，但够用。

只是他低估了研究所对人鱼的“重视”，到这里的第五天，他被强制跟随出海，理由冠冕堂皇——今天海上有大雾，人鱼出没的概率较大。好吧，勉强“相信”。

船板上只有瓷和几个舵手，海浪翻涌，天色阴沉，看来马上要起雾了。瓷手微挡强烈的海风，但还是被风刺激得眯起眼睛，还时不时轻扶鼻梁上架着的眼镜。

雾来的突然，朦朦胧胧，除了脚下的地方，什么都看不见。瓷干脆直接坐下，被剥夺走视觉，其余感官无限放大，隐约间听到一阵歌声惑人心智。

人鱼?

觉察到背后有人袭击，瓷将计就计，就当睡一觉也不错，最近水土不服有点失眠。刚起念头，后颈处出现一根针，凭着最后的意识，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倒下，视线陷入一片黑暗。

等到再次醒来时，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，比之前设备更加先进的实验室出现在眼前，不再是只有几十人的空壳，在这里来往的人至少有百十来号。

“您醒了?”甜美的女声响起，瓷向声源处看去，标准到如同机器设定好的程序的完美笑容，微微弯腰请他跟随她。

瓷顺从站起，一直到地下十五层才停住，一段路的距离，足够瓷知晓这所研究院建立在海底，外部与水流相撞发出沉重的声音，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海水吞噬殆尽。

瓷用手摸向一处，都是最顶尖的材料，比总部还要高级，保不齐那个“总部”还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出现的。他决定推翻在此之前所接触的绝大部分信息。

“A96博士，目的地到了，希望您接下来愉快在此处生活。”接引人推开一扇门，邀请瓷进去，自己站在原地继续保持微笑。

看来接下来的谈话和行动比较“见不得人”，不过他大概确实和外界隔绝无法接触了。另类“软禁”啊，瓷想到一个适配的词。

之后的他看到很早之前在总部见过的一位院士，原来他还在啊，总部档案已经把他的资料销毁处理了，所有经过销毁信息的人都意味着死亡。现在他确定了之前的猜测，“总部”只是为了掩护这里存在的东西。

男人儒雅地笑着开口：“A96博士，容许我这么称呼您，在这里，所有人都以编号相称，您的编号属于身份铭牌，请妥善保管，如果铭牌消失，那就意味着您在此处没有任何身份，那样的后果非常严重，请见谅。”

在交代完基本事宜后，瓷看向男人胸前牌子，问道：“A31博士，请问我应该负责哪方面项目?您知道的，我在填申请表的时候意向人鱼。”

“当然，您被分配到的项目的确是人鱼，上面很高兴您这样的人才过来，那代表我们的研究会更进一步。而且我来到这里这么久，还是第一次看到B09号实验品有那样的表现。”最后一句话明显带上了狂热。

像科学怪人。

“B09?”

“是的，B09号就是我们这里唯一的人鱼，但他从来不说话，还会伤人。可就在今天，在我们带您到达这里时，他开口了，我敢保证，那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美妙的声音了。你们其中一定有什么必要联系，因此上边把您派给B09号，成为他的专属研究员。”

是饲养员吧，在一群科学怪人眼底下，养一条人鱼?新奇的体验。

瓷见到了那条人鱼，隔着玻璃，海藻般的金色卷发，如同大海一样的眼睛，澄澈却又深沉，毫无感情的神明正在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你。瓷好像被吸引，双手附上玻璃，神明向他靠近，毫无准备的对视，幽深的黑眸与蓝瞳，视线相撞， 无法融入。

真奇怪，明明是第一次见面，但似曾相识，记忆深处的幽暗海底，人影与现在重合。

遗忘的记忆突现在脑中，重伤的人鱼，跌落海里的他，突发善心被救起，从此刻进心底，却被人当做幻想强硬删除记忆。

真巧。

看来人鱼也认出了他?左手虎口处的血色印记隐隐发烫，是凭借它吗？

A31这时插进来一句话，“看来您会和他相处的很愉快。”

突然的噪音响起，B09眉头一皱，不爽地卷起一阵浪花拍向A31，突然的冲击力让A31有种五脏六腑移位的感觉。抱歉地冲瓷笑笑，瓷回以微笑，又一次被浪袭击，不敢有怨言，只能匆匆离开，走前将门卡递给瓷。

“为什么对他笑?”青年用尾巴圈住瓷忘水里拖。

瓷全身都湿透了，人鱼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，还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，伸手把前面的头发向后捋起，这才解释道：“那只是基本礼貌，B09先生。”

“别对他笑，是我的。还有，我不叫B09，我叫美利坚。”在说到编号的时候，很明显地感觉到青年的厌恶。

“好的，美利坚，我叫瓷。”瓷顿了顿，又说道，“有人在还是不要说名字了，我还没摸清楚这里的底细。”

虽然不情愿，但美还是拍拍尾巴表示同意，以瓷陪他两小时为代价，虽然那也是瓷的工作之一。

瓷每天的日常工作就是去陪美，然后记录数据，堪称全研究所最闲的人。瓷知道这个研究基地还有最核心的部分，在那之前，他只能如实记录所有数据交给A31取得信任。

直到半年后，瓷见到了真面目，真正的——实验体，无数等身透明玻璃柱里的人体标本，一台台实验台上插满管子的人，这群人里有大人有孩子，瓷还看到了和他一起到这里的人，所有人身上都有黑色的标记，全部以C开头。

原来早就被明码标价了。

让他抽美利坚的血，是为了这些吧。想起A31的话，美从来不让人近身，他身上的样本都是很久之前的，他的能力太过独特，近身的人除了死亡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，除了自己这个例外。大概是他们最初相遇的那次吧。

从进来之后，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依旧压抑不住滔天的怒火，这里，人间惨象都不足以形容，泛着冰冷的机器和工具，都透着一股病态的疯狂。

想毁了这里，这里不该存在，撒旦祝愿这些人。握紧手中的器皿，里面只有两滴血液，是美主动给他的，以前藏的两滴血液，不知被动了什么手脚。他知道这里的肮脏，但他从来不关心，或许猜到自己的反应，所以才递给自己。

短短一段路程，从他身边经过了无生息的人已经超过五个，数量还在递增。有人认出了他，看到他手里的血液，眼里是期待和兴奋，友好地向他打招呼。

瓷冷着脸回应，回去洗洗眼睛，看见脏东西了。

迎接他的人是个陌生面孔，脸上带着常年不见阳光的惨败，气质阴沉，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中的血，是病态的狂热，奇怪的样子，年轻的脸庞和矛盾的气质。

“A11博士，请问B09的血液有什么用处呢？”瓷直接问出口，希望不是他想的那种愚蠢想法。

A11只是睨了他一眼，才自顾自说道：“有了B09的血，人类就能实现长生不老，先生给我们提供帮助，我们既回报先生，又可以带动全人类的进步，我们会得到更好的，这是我们的机会，人类会更加强大……”

果然是那个愚蠢的想法，从古至今追求长生不老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，他们以为他们是救世主，简直是在做梦，所有的捷径都需要付出代价，他们迟早要完。

出来之后的瓷周身气压格外低，一路上没人找他搭话，不知不觉中，他走到熟悉的门口。犹豫几秒，他掏出卡插进卡槽，门应声而开，里面还有一道小门，需要虹膜识别和指纹解锁。

在潜移默化的相处中，美成了瓷在这里唯一的陪伴，尽管有时是无声的坐着，察觉到他的气息会让他有些焦躁的心绪平复一些。

瓷靠在玻璃上，伸出手放在灯光下，看着上面的血红印记愈发通红，像极了刚才在那里看到的鲜红。

“为什么。”瓷轻声说了一句。

“因为贪心，人心都是贪婪的，为了所谓传说。”美趴在他的旁边，尾巴无聊拍打水面，“如果你想，我可以毁掉这里。”

“那你之前呢。”

“其一，人类如何与我没有任何干系，其二，我的血不是白给的，其三，我在等你。”

瓷挑眉，“等我?”

“你是，被海神选中的人。人鱼的诅咒，听过吗？”美拉过瓷的手慢慢十指相扣。

“没有。”

“海神给予的祝福，被神选中的人，即使分开也一定会相遇，但有个前提条件，那个被选中的人在遇到被选定的人鱼之前没有爱上任何人类，否则会化成泡沫，人鱼的诅咒。”

“小美人鱼?”瓷无端联想，为自己的脑洞暗自发笑，原本沉闷的情绪被冲散了不少。

“我可没那么脑残，按照你们的话来说，应该称之为哑巴的恋爱脑?”美又想到什么，说道，“不过我还算幸运，不然在我化成泡沫之前也要上岸杀了你，在地下做一对怨侣，谁也别想好过。”

“不会，在那之前我都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了，只是你真的是单纯喜欢我吗？”真的不是因为这个诅咒?

“当然，我从来不会浪费时间，如果不喜欢，第一面你就不存在了。”

“我的荣幸。”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情侣，还是跨物种，新奇的体验。

又过了一个月，瓷一直出入那里，只是找找存在感，也没人拦他，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接近B09还毫发无损的人。

瓷知道了那两滴血的作用，特殊能力——无限再生——如果触碰会溶于身体，像病毒一样传播到其他人体内，身体控制权归美利坚所有，但一般和常人无意，如同一个不定时炸弹。但没人发觉，美选择性让其中某一项身体机能提高，加速传播速度。

直到最后一个人被感染完毕，且传交到幕后人的手里之后，毫无异常的研究所，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身体慢慢腐烂，但意识依旧清醒，知道咽气的最后一刻。

深海之中，瓷看到了研究所的全貌，高大冰冷的建筑，密不透风的设计，随着他暴力破开的洞里，海水争先恐后涌进，强烈的水压之下，被破坏的千疮百孔的内部，只有一层空壳子的建筑轰然倒塌，罪恶掩埋。

所有关于这项研究的数据消失不见，凭空消失，不见踪迹。

事情结束的快到不可思议，有种做梦的感觉。

“这就结束了？”

“当然。”

“代价是什么?”

“代价就是，舍弃人鱼的身份，无限再生的技能，一生只能用一次，突然感觉自己挺亏的。”

瓷坐在岸边，珍惜地摸了摸那条漂亮的尾巴，发觉身边有些僵硬的身躯，疑惑的眼神投向美。

美忍住异样，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，“你知道摸人鱼尾巴意味着什么吗？”看到瓷摇头，他凑到瓷的耳边，缓慢的吐出两个字，“求—偶—”

罪恶的双手立马收回，逃也似的离开原地，还听的见美猖狂的笑声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以塞壬之名，以深海起誓，海神会降临独属于人鱼的祝福。

【END.】